2012年12月

雾霭弥散的傍晚,颇有一番末日前凝重。 国贸桥上的车流依旧, 似乎大家都不愿意相信玛雅人的玩笑话,或是忙碌的生活让人们实在无暇顾盼。

静望让我不禁地想到十年前的7月第一次来到北京,那时的我就像是误入了大森林的小矮人,发觉一切都超出他现有的理解,他发现只要说话,楼道里的灯就可以亮起,一个小学运动场也可以大的像一个初中学校,在夜幕中的广场依然能够用灯光制造出白日。 就像故事片的穿越一般,甚至还没来得及憧憬,我又回到了自己的小世界,继续在小日子中欢乐着。

像是一股力量在牵引着我,两年之前,我再一次站在这片天空下。 这一站就是两年半,一切都那么着急,急的让我又没来得及憧憬,却已然看透另一个实质。 这个城市,就像是病人脑颅中的一颗肿瘤,他已是病入膏肓,这瘤亦是无药可医,可这块腐烂的肉,却维系着命脉的延续,它在不断的吸取身体各种营养的同时不断的膨胀和恶化。它的毒素遍及全身,从灵魂的根源上蚕食着人的生命。它,就是全国最高密度的欲望集合体,北京城。

十年前的我,健康,单纯,快乐。我背负的,是生命的意义和生活的乐趣。 如今,麻木和懒惰在不断的蚕食着我的灵魂和肉体,而我背负的,除了责任以外,更多的是欲望。

一位小科学家在各种诱惑与胁迫前不敌倒下,躺在地上的是一个满是疮痍的社会清洁工,打扫着末日前的种种罪恶,拼命的挣扎在底线之上,为了给自己一个安慰和一个继续欲望生活的借口。

是的,生命的姿态不是固定,恶毒也有存在的价值,但我想做一个医生,终有一天能医治这颗毒瘤,还我十年前的那片天空。